Fork超xCake航，困了短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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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早饭后孟超继续着手今天的工作。

昨天当着韦一航面卸了车板和车门的车今天除了车身什么都不剩，韦一航站在孟超旁边大呼小叫，“厉害，被你改成敞篷车了。”

孟超扫一眼面前左右透风、上下封顶的小轿车，回答道：“你家敞篷车敞的是车门？”

韦一航撇撇嘴，坐进小轿车副驾驶，“这样也挺酷的，有未来感。”

孟超掀开车前盖，表面上一副认真观察的样子，实际心思全都放在了韦一航身上。韦一航没走，他不知道为什么。

附近没什么店，想吃早饭得孟超骑着摩托出门再换地铁坐一站，从便利店买了包子豆浆再折腾回来，食物都有些丧失温度，不像刚出炉那样热气腾腾。

韦一航没怎么在乎，嘴里念叨着吃别人的不挑，边吃边看孟超，怎么看都像是憋了一肚子话想说的样子。

孟超故意没提，韦一航就一直憋着，心事全都写在脸上。孟超想，现在是要憋不住了。

果然，韦一航脑袋从已经没了风挡玻璃的车前窗里探出来，挥挥手把孟超目光吸引过来才开口，“你之前遇到过别的Cake吗？”

孟超抬起发动机罩，正好把韦一航的目光隔绝，他低头细细看过轿车内部每一个电气部件，想了又想，还是开口诚恳回答：“遇到过，两个。”

韦一航不死心地从车门处把脑袋钻出来，手掌转着车身边框，半个身子悬空，非要看着孟超才肯开口：“他们都是什么味道的？”

“一个是我姐姐，她走的时候我还闻不到Cake的味道，”孟超伸手，触摸着发动机外壳，把自己从思绪里抽出来，坦然回答道，“另一个是在地铁上碰到的，应该是巧克力，甜得想吐。”

韦一航煞有介事地点点头，明明应该是问句，却语气肯定，“你也想吃地铁上那个Cake。”

“不。”孟超果断，没打算和韦一航解释原因。

他的心思短暂地被放在了面前的发动机上，这辆轿车的发动机几乎没有损坏，拆下来本来能卖个好价钱，可惜是转子发动机。现在市面上已经停产，只要能等到有心人收购，价格绝对不会低。

就是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去。

孟超有些纠结，思考着要不要花力气拆下来。姐姐去世，自己被关在安全监督所十年。十年来他无数次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并不是那种等得起明天到来的人。

算了，孟超拉下发动机罩，宣布放弃这辆轿车。他迈到庭院边缘，推着自己之前翻出来的另一辆车向庭院中心，这辆车脏得厉害，但基本零件无损，孟超琢磨着，没准儿可以卖给收黑二手车的。

韦一航跟在孟超屁股后面，嘿咻嘿咻地叫着口号，帮着孟超推车。

孟超被韦一航逗乐了，“不嫌脏？”

“你要是真知道脏，就应该在家里准备几幅手套，”韦一航皱着鼻子，脸上不情愿，却依然卖力推着车子，“你只想尝尝我吗？”

什么意思。孟超心漏跳一拍，意外地红了耳垂，连忙把目光从韦一航身上挪过来，盯着车尾掩饰道：“……也不是。”

“我也不是非吃不可，”这么多年来，孟超早就习惯忍耐，“只是你——”

太香甜太美好，太像梦里面才会重演的童年味道。

孟超按住这些想法，简单道：“还挺香的，老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，不吃白不吃。”

答案肯定不是韦一航想要的，不然韦一航怎么会瘪着嘴，垂头丧气道：“知道了——”

“要是我以后受伤了，就先来找你。”

“有伤就去治，”两个人合作，车子很快挪到庭院中央。孟超迈到彩钢房附近，拧开水龙头，扯着长水管迈到韦一航身前，“我又不是医生。”

韦一航乖巧地把手伸出来，让孟超用清水冲洗，“不然你就得一直饿着了。”

“骨、肉、头发肯定不行，那个那个什么也不行，”韦一航红了脸，“我又不怎么掉眼泪，只剩下血了。”

“不怎么掉眼泪？”

孟超质疑的语气换来韦一航一个眼刀，“你什么意思？！”

韦一航嘟囔着，“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矫情的人……”

“让你掉眼泪还不简单？”孟超一瞬间玩心大起，手指捏住皮制水管，控制着水流到最小，稍微向上一扬，一股水流打在韦一航脸上。

韦一航先是不可置信，随后气得原地直蹦。

“生气了吧。”孟超勾起嘴角，继续冲洗着韦一航的手掌。

“生气和哭是两种概念。”韦一航气不过，胆子大得厉害，趁孟超不注意夺过水管，毫不犹豫地用水管当枪，对着孟超发射。

没轻没重。韦一航哪知道控制水流大小，孟超脸上带着笑，用手挡着向后躲，却根本拦不住铺天盖地的水滴，头发和衣领几秒没到就湿了个透。

“好了！好了，对不起！”

孟超难得的示软反而涨了小麻烦的气焰，追着孟超屁股后面，兴冲冲地向他不停发射水弹攻击，“还敢说我吗？还敢吗！？”

“不敢了，妈的，我说了我不敢了！”避无可避，孟超找住机会掐住韦一航的手腕，不再给这个小麻烦以为自己可以的错觉。

他手掌稍微用力一翻夺下水管，又把出水方向对准韦一航报复似的一顿招呼。

“啊啊啊啊，救命啊！”韦一航闭着眼睛嚷嚷，没几秒半个人都被打湿，孟超见好就收，把水管往旁边地上一扔，水管冲着天空喷射出水花儿，烟花般在两人身旁绽放再回归大地。

“都湿了！”韦一航抹了一把脸上的水，气鼓鼓地甩向孟超。

韦一航的眉眼上还凝着水珠，要落不落地荡在二人之间，孟超忽然喉头一紧。

他好像才意识到，这小麻烦生得很漂亮。